原本近乎万念俱灰的徐悦然亦被这个念头支撑着,愿意配合喝药看诊,身体日渐有所好转。
宋棠便不着急非要做什么。
她只让梁行暗中盯住之前那个帮孟绮文做事的小太监,避免这个人在徐悦然养身体期间发生任何的意外。不能徐悦然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证据便都没了罢?至少这个忙她是得帮一帮徐悦然的。
宋棠耐心十足等待徐悦然的新动作, 日子倒一如往昔。
她眼瞧着裴昭也变得“安分”不少。
宋棠晓得, 徐悦然落水的事情, 把裴昭记忆里沈清漪被徐悦然害得落水的事勾起来了。他和沈清漪的定情之物始终没有找到,归根结底与徐悦然关系重大。
不去想这些事情, 裴昭尚能与徐悦然有两分温存。
那些本便令他不快的记忆被重拾,兼之徐悦然的不识好歹,必然导致他对这个人再无兴趣。
可放眼后宫, 裴昭一时也找不出如同徐悦然这样能让他放心临幸的人物。
宋棠想, 这大约便是他变得安分的原因所在。
只是细想几分这些事, 很难不觉得好笑。
像这个样子的裴昭对沈清漪又到底有几分的真心可言?
从被感情蒙蔽和不清醒里跳脱出来, 便是越发能看得清楚一些。
裴昭最爱的人, 从来都是他自己。
沈清漪算得上什么?
分明是一样裴昭用以自我感动的东西而已,说不得没有沈清漪也会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