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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便装作不经意抬头,一瞬对上裴璟的视线,见他不闪不避,不见慌乱,更起两分兴致。

“宁王殿下。”

她悠悠出声,却问,“殿下与这俩小东西玩在一处,想是相处得很好。”

“既如此,又为何忍痛割爱,将它们送进宫来?”

“宁王府还养不下它们不成?”

裴璟负手立在桌边,正经答:“养在宫里,养在王府,对本王来说……”

“并无区别。”

好一个并无区别。

宋棠笑一笑,没有接话,只是直觉宁王的话别有深意。

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她竟想起裴昭因中毒而留下那样的后遗症,从此多半子嗣艰难一事。倘若裴昭当真一直都无法有子嗣,往后最有可能得利的人,实话实话,不正是她眼前这一位宁王吗?

宋棠眸光微闪,再暗忖过半晌,自己将这个可能性否决了。

前世她是见识过宁王如何忠君爱国、尽忠职守的。

他倘若要反……哪里还有裴昭的事?

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又分明故意留下裴昭一条小命吗?

春猎之时,只要裴昭一死,他这个宁王自可以顺理成章的上位。

这是她当初便想得十分明白的。

宋棠不免觉得自个是糊涂了才会又绕了回去。不过,无论如何,只要裴昭一日仍在这个位置上,她便有时间有机会多多折磨他们。对她而言,如此从来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