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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不喝药想干什么?”

得知沈清漪昨夜淋雨昏倒、今日闹脾气不肯喝药的事情,裴昭皱着眉问。

魏峰回答不上来,也没办法回答。

裴昭抬手摁一摁眉心,淡淡说:“也罢,随她去了。”

口中虽是这样说的,但这件事从白天到夜里,始终萦绕在裴昭心头。

临到歇寝之前,他问魏峰:“婉修仪后来可曾用药用膳?”

得到否定的回答,裴昭挥退魏峰,陷入沉默。

在床榻旁枯坐过半晌,他起身走到博古架前取过一个匣子打开。

匣子里躺着沈清漪的出现在冷宫的那个荷包以及昨日沈清漪命人送来的信。裴昭拿起那个荷包,盯着看得片刻,手指摸索着上面的花纹,眸光深沉。之后,他将荷包放下,动作微顿,仍将那封信笺拿在手中。昨天未被开封的信,到得今日终于有人读。

一字一句看罢,裴昭拿着信纸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收拢。

长叹一气,他将信重新封好连同荷包放入匣子里,从侧间走了出去。

“备轿。”

裴昭一面往外走一面吩咐魏峰,“摆驾芙蓉阁。”

沈清漪固执不肯吃药,怜春白日又命人去请过一次太医,她也不想理会。

这么做好不好、对不对她已不不愿多想。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