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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愉惊恐不已,瞪大一双眼睛,慌乱中不停磕头,卖力得将额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这般再配上她本就红肿的脸,更是狼狈不堪。她却仍说不出话,费劲从嗓子眼挤出几个音调,可无法为自己辩解。

“陛下,这些事情和邓嫔无关,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反而是邓愉的大宫女跪伏在地上哀求,“当真都是奴婢一人所为,邓嫔根本不知情,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这个时候为邓愉开脱,不但起不到脱罪的效果,甚至将邓愉逼入死胡同。

偏偏这个大宫女似不知会如此。

明明裴昭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她仍旧在说:“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请陛下明察!”话音落下,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她挣脱钳制,猛地撞向不远处的梁柱,转眼间,额头渗透鲜血,人也瘫软滑落在地。

原本押着她的太监上前试探过她气息,禀报道:“陛下,没气了。”

魏峰一个眼神暗示,他们将这个宫女的尸体拖了出去。

梁柱上残留殷红血迹。

有小宫人当即上前用抹布梁柱沾染的那些血迹擦拭得一干二净。

眨眼的功夫,什么痕迹便都没有了。

仿佛之前的那些都是一场错觉,有不少的妃嫔甚至没能完全回过神。

那大宫女便死在邓愉的面前,她一声尖叫压在嗓子眼,此时已经被吓哭了。

裴昭却只阴沉沉的一张脸道:“将邓嫔带下去。”

“邓氏心肠歹毒,先是谋害婉修仪,后又妄图栽赃淑贵妃和董贵仪,罪无可赦,今夺其嫔位,打入冷宫,以儆效尤。”

说话间,他看向孟绮文,“秋阑宫先后几番出些肮脏事,孟昭仪既然管不住,这昭仪的位置便也不必坐了。孟氏无能,担不起管理一宫之责,今将其降为正三品充仪,迁至秋水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