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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棠听裴昭这么说,反而不笑了。

她沉默下去,裴昭也收回覆在她眼睛上的手。

宋棠抬眼去看他,跟着垂下眼,一面去握裴昭的手一面忧心忡忡道:“其实臣妾心里是有些话的,但想着近来宫中才消停一些,又不愿为陛下平添烦扰。”

裴昭听言晓得这是宋棠今日种种反常言行的真正原因。

他道:“同朕有什么不能说的?”

宋棠默一默,方开口:“那……臣妾说了?”裴昭一颔首,她声音低下去一点说,“那一日,陛下审问邓氏谋害婉顺仪一案的那一日,魏公公从邓氏的住处搜出来的东西,可是与巫蛊之术有关?”

裴昭不意宋棠要说的事是这个。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宋棠自顾自问:“是不是也牵扯到了臣妾?”

“原是没有想过这些的。”她皱一皱眉说,“只最近又是噩梦又是生病,且那一日陛下未曾叫大家晓得是什么,臣妾忍不住多想了两分。如若那般,臣妾……”

“虽则告诉自己,那样的事情当不得真,但又难免忧虑。”

宋棠仿佛在认真苦恼这个问题。

“臣妾也知实在不应该如此,可这几日清醒的时候,常常会想,倘若当真叫人用些个肮脏手段害了,若说臣妾有什么遗憾,许便是未能陪得陛下久一些。”

落在裴昭耳中情真意切的话令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他反握住宋棠的手宽慰道:“不会有事的。”

宋棠惨淡一笑:“也只有陛下在臣妾身边,臣妾才能身心松快了。”

裴昭思忖间说:“如若实在忧虑,朕择日请皇恩寺的大师入宫,做一场法事,解了你这心结。”

宋棠诧异道:“这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