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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先后出声,窦兰月和徐悦然不堪被供出,面色发白。窦兰月想为自己辩解,但斟酌再三,心觉陛下许是证据确凿,故而不知如何开口,反而是徐悦然当下离座说:“陛下,臣妾冤枉,臣妾根本不认得这个人,如何会要她为臣妾做事?”

裴昭没有去看徐悦然。

魏峰忽然细细的报起来:“去年七月初九,得徐贵仪赏白银两锭。八月十四,得徐贵仪赏金钗一支、金裸子一袋。九月初六,得徐贵仪赏玉镯一对,十月……”

徐悦然比任何人清楚自己每个月都与这个小宫人赏赐。

却想不到,居然连哪一日、赏的什么东西在短短的时间里查明白了。

有些甚至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的,只模糊感觉有那么回事。

发觉众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徐悦然涨红一张脸,说不出话,刹那间难堪到了极点。

窦兰月再无辩解的念头,同样难堪的坐在那里。

宋棠嗤笑一声:“徐贵仪对我春禧殿里的这个小宫人可真是不错。”

徐悦然埋着头死死咬着唇。

这一刻,只恨自己为何要开口,不开口也不至于脸面尽失。

沈清漪在一行宫人其中看到杏儿这个小宫女的时候,本拿不准这是单纯将人带上来例行审一审还是如何。到得此时,再没有不明白,这不是要审,是要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把她们的脸皮扒下来。

她不可置信看向正坐在最上首处的裴昭。

即使暗中打听过春禧殿的消息,也没有谋害过宋棠,何至于此?

当初她遭人谋害,曾经这样警告过所有人不可有歪心思吗?

沈清漪不记得她有这种待遇,而宋棠……

“奴婢杏儿,是春禧殿负责照顾淑贵妃的梅花盆栽的小宫女。奴婢知错,不该为了些许的好处,便时时往贤妃娘娘、孟充仪、徐贵仪那儿递消息,更不该被婉顺仪收买,为婉顺仪做事,甚至以家中寡母为借口欺骗魏公公,说那些赏赐是婉顺仪怜惜奴婢与奴婢家中寡母才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