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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间首饰简单,脸上亦几乎不施粉黛,唯独将眼睛描出楚楚可怜的意味。

衣裳也选择颜色素淡色的。

宋棠看一看铜镜里的可怜人儿,只觉得竹溪这描妆的手法越发好了。

仔细确认过,她从里间出来,乘轿辇去往养心殿。

当宋棠走进侧间时,裴昭正蹙眉靠坐在床榻上,将魏峰递过去的药碗推开,声音听来虚弱:“朕这会儿不想喝。”

“陛下不喝药,这病如何才能好?”

宋棠脸上无什么表情,一面淡淡出声一面走上前。

裴昭听见她的声音,微愣之下,偏头看来,脸上满是惊喜。下一瞬,触及宋棠冷淡的目光,那一声将要出口的“棠棠”便哽在嗓子眼,继而咽回了肚子里。

宋棠走到床榻旁,欲向裴昭行礼,被裴昭制止:“不必多礼。”

她动作一顿,未理会裴昭的话,依旧恭恭敬敬福身说:“臣妾见过陛下,给陛下请安。”全不似过去在他面前娇蛮任性的态度。

宋棠在他面前越表现得恭谨,裴昭心里越是有一股难受。

脸上那一抹惊喜随之消失。

魏峰见宋棠过来了,识趣将药碗搁下,复领着一众小宫人悄悄退下。

宋棠径自坐在床榻旁的绣墩上。

裴昭此刻虽然不再说什么,但一双眼睛黏在她的身上。

他看着宋棠去看那药碗,继而将药碗端起来,又望向他,微微抿一抿唇。

宋棠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