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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树与烂柯人 舍曼 832 字 2022-10-18

其实陈烟桥一点儿不难找。

倪芝方才没走出过道几步,推开两节火车之间车钩的门,就看见一个男人,背靠着墙,低着头在火车连接处脏兮兮的地板上坐着。

他发顶斑驳,黑发掺着白,侧脸硬朗,喉结突出。

一条长腿支棱着,一条腿弯着,胳膊撑在膝盖上头,指尖是一支正燃着的烟。

因为坐在连接的地板上,随着老式火车极度不稳地驶过轨道,一晃一晃得厉害,身不由己。他倒不在意,好似一截儿水中枯木,划哪儿算哪儿。

听见有人出来,陈烟桥抬头时候,眼底寒得似玻璃上结的霜。

看见是倪芝,他眼里暖了些,仍是大片化不开的浓雾和失去焦距的迷惘。

“你怎么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对手戏可吗?

火车推销的资料,部分出自于看天下文章《在春运火车上听神级推销,入迷的我差点坐过站》。

50个!

晚安!

第35章 猪肺

许多年前的火车和如今一样, 老旧的轨道,噪声咣咣不止, 拥挤不堪, 充斥着各异的味道。

赶上春运高峰,陈烟桥记得一清二楚, 他和谢别巷丝毫没有忧患意识,反而在学校多耍了几天,后来去售票处时候只剩站票, 连小马扎都卖光了,俩人站了一路。

那时候腿脚很好,站了许久都不知道累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