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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树与烂柯人 舍曼 1026 字 2022-10-18

她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老师?误会吧,妹子?”

“她给了我一把钥匙,能打开他家的房门。”倪芝再说起来,已经十分轻描淡写,“我想应该不是误会,我觉得太荒诞了没法接受。”

“他总把我当小女孩儿看,什么事情都不同我说,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倪芝看着赵红,阳光下倪芝的瞳孔呈漂亮的棕褐色,“红姐,我不如你。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倘若明明确确告知我,我或许能过去这道坎儿,我疑心病很重,不想永远活在猜测和难过里。”

“我明白,”赵红叹了口气,她这样心直口快的人都一时间说不出来话,最后就唾一口,“要我说,这些高校教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咋能这么不要脸,跟我们抢男人。她们多半就是图个新鲜感,回头就要嫌没文化。”

赵红对陈烟桥的过去更一无所知。

她说这话时候,只有义愤填膺和难以理解。

倪芝看了看赵红,几年过去,还是俏丽水果西施的飒爽模样。她骂咧脏话时候,丝毫没有刻薄和妒忌的市侩模样,反倒是一副对世界真善美的相信,只觉得这些事情只是少数,不该降临在身边。

她不需要了解陈烟桥,就能毫无保留地爱。

倪芝越爱越绝望,越了解越发觉不了解。

倪芝替何沚辩白一句,“倒不是,我这个老师,是他走的那位的朋友。她们早认识。”

“妈呀,”赵红理了理,“这都啥事儿啊,哎,妹子,我算理解你了。”

赵红很快缓过来,“那你俩吵架归吵架,咋能就这样放弃了,那不是便宜了那些小浪蹄子。”

俩人都有些不合时宜地笑起来。

倪芝说,“算是共识吧,一起放弃了。他先离开哈尔滨的,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我说了分手,他没做什么反应。”

她不愿意说那家似曾相识的火锅店,只低语,“红姐,你后来说的,可能是他一时念起罢。”

“都过了那么久,”倪芝像是说给自己听,“他早干嘛去了?”

赵红一拍脑门儿,“不对啊,我听楼下那何家老头老太太说的,他爷爷过世了。他才回去很长时间,妹子,你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