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这么累今天就住大阪不就好了？”

“才不，中也答应过明天陪我的，反悔是小狗。”五条悟把墨镜摘了下来，闭着眼耍赖就是不起来，中也推他他就伸手抵住驾驶席的椅背，愣是和中也僵持住了。

“咒术师总人数倒也不算少，不过有挺多野生的，被叫做诅咒师。至于有编制的……”五条悟撇嘴，又是不满又是嫌弃，“比如刚才这个1级，的确不厉害祓除并不难，随便来个1级咒术师就够。可是换个人来就不是和它玩半小时捉迷藏了，搞不好就会用掉半个晚上。而人和咒灵不一样，是会累会乏的，这种情况被反杀也不奇怪。”

中原中也理解了五条悟的意思。

“所以因为你是最强，就理所当然的把对别人来说可能有危险的工作都给你做？”

“是啊，谁让我是最强呢？”五条悟把鞋子踹掉，大长腿憋屈的蜷在后座上，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了仰躺，露出来的苍蓝色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正巧捕捉到中也低头的视线，“中也不也一样吗？”

因为是最强的重力使，所以永远顶在最前线，哪怕自己已经成了首领也还是把所有压力都独自抗在身上。

明明选择离开的话没人能留得住他，和手下一起撤走也不会有人闲言碎语。

——毕竟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

可是偏偏，在站都站不稳的情况下他的选择是义无反顾的开启污浊，而不是离开。

甚至就连死后，处于完全无意识的情况下，他构建出来的生得领域都是他所爱的那个城市，所投身的那个组织。

所有踏入港黑大楼的都是需要被排除的敌人，徘徊在楼内的污浊诅咒本能的在执行这一项曾置他于死的任务。

从生前到死后，无可挑剔的忠诚。

“哈？我那不一样吧？”还没有想起死亡记忆的中也因为五条少见的认真表情停下了推拒的动作，手就自然停留在了五条悟的额侧，“港黑的异能力者本身也不多，那些事只有我能办到，所以派我去很正常吧？”

不开心。

五条悟眼睑微阖，唇角下撇，白色的睫毛给眼下打上了一片阴影，过于优越的相貌让他在臭脸闹脾气时看上去都忧郁到漂亮，不得不说在他不开口说话的前提下，中也还是很吃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