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一个红绿灯，关沉拉起手刹，将她那颗都快要掉到窗外去的小脑袋往椅背里拨了拨，升起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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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慕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谈话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之际，她看到车门外站着两个人，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驾驶室，才意识过来已经到了。

她揉了揉困倦的眼，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

外面的人显然也注意到这动静了，不约而同地回过头。

“醒了？”

“嗯。”关慕拽着自己的包，打了个哈欠，等眼神彻底清明起来看清他边上的人时。

她不淡定了。

“你怎么会在这？”

林书迎倒是不惊讶看到她：“我想在这，就在这了。”

“你——”

没等她说完，林书迎又添了一句：“关大小姐似乎不太想看见我？”

关慕，她是在故意挑衅你，别生气，不能落套。

给自己做了一遍心理暗示。

关慕戒备地盯着她：“你不是明明和......”

“秦睿”两个字在唇边碾了几遍，却说不出口。

而林书迎似乎猜到她想说什么：“你不会也以为和秦睿一起上热搜的那个是我吧？”

“不是吗？你到底搞什么把戏？”关慕语气不善。

她突然笑了声：“澄清都不看的吗？再说我的眼光有那么差，会对秦睿那种——”

“林书迎。”关沉轻咳了一声，丢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林书迎：“行吧行吧，我是晚上八点才到的凌港，也绝对没见过什么秦睿，大小姐要是不信呢，不然登机信息给你验一下好了？”

关慕半信半疑地盯着她，发现她的衣服和照片里还有今晚和秦睿一起进酒店的那个人确实不一样。

甚至发型都有区别。

“要验吗？”林书迎说着拿出手机，递给她。

“谁稀罕！”

关慕冷冷扫了一眼，看向关沉：“我上去了。”

“嗯。”

人走后，林书迎看了他一眼，继续回到之前的话题：“今天那热搜，是你做的？”

“不是。”

林书迎：“真的？你这否认可有点无力啊。”

关沉也不解释，从口袋里慢慢摸出根烟，放到唇边咬住，打火机的机械声响起，火苗舔上烟，很快亮起一抹星红。

他靠着车门，看了眼林书迎：“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理由不是多了去了。”林书迎调侃了一句，不过看他这反应确实和他无关。

她想了想，问道：“那你说会是谁？”

关沉：“这种事曝光，谁有利呢？”

“你是说，林蔓？”

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名字，毕竟作为刚火不久的三线女星，想要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实力不行，背景一般。

唯一的捷径就是抱大腿了。

而秦睿恰好又是个优质的大腿，只要她团队那边捕风捉影放出一点绯闻，圈内那些趋炎附势的人都会看在秦睿的面子上，给她行方便。

况且，她很聪明。

第一次没有完全暴露两人身份，估计是想看秦睿那边的态度，如果对方不在意她这些小动作，才会深入一步。

关沉点了点头，淡声说：“你知道的也不少。”

“还好，不过这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再说吧。”

林书迎轻“啧”了一声：“别告诉我你调查这些就为了自己看啊？”

“不行吗？”

男人的轮廓笼罩在一缕缕升起的烟雾里，显得比平时更冷。

林书迎盯着看了一会，突然认真问了一句：“关沉，你有私心吧？”

话音刚落，他隐在阴影里的手颤了一下。

最后一截烟灰被抖落。

他抬了抬眼睫，哑声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