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他不要回国，在国外继续陪着她读完最后的三年。等毕业了，他们再一起回来，然后顺理成章地在一起。至于结婚，晚几年也没有关系，她都等了他十几年了，不介意再多等几年。

陆凌骁没躲没闪，任凭她把抱枕砸到他身上。

他接住，手一动，被门砸过的地方钻心似的疼。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整片手背都肿了，连带着五根手指，也像受过刑，肿了一圈。

陆凌骁把手藏到腿后面，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是，你说得没错，我有病。”

要不是病了，他怎么会去相信那些照片，又怎么会连问都不问一句就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事情的真相。

和她结婚的这一年多来，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去弄清楚那天发生的事情，可他没有，宁可对她的关心视而不见，宁可怀疑她，也不愿意去试着相信她一些。

而今的这一切，都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他错了，就活该被她抛弃。

顾意梨走到他身边，扯他的衣服：“陆凌骁，你出去，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了。”

“意意！”陆凌骁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她。

啪地一声，顾意梨一巴掌甩在他的手背上。

陆凌骁不动了。

顾意梨用的力气并不大，但是打完之后，她慢慢感觉到了打下去的感觉有那么点奇怪。她突然想到刚才他被门夹过的手，似乎正是他拉她的那只。

顾意梨动作慢下来，低头去看他手：“你手怎么了？”

陆凌骁立刻背到身后，为了不让她担心，摇头说：“没事，一点儿都不疼。你打得对，是我自找的，都是我自找的。”

“……”

顾意梨抿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