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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境纷乱,有她身死的场景,有相府被抄家的画面,有爹爹被奸人所害,头颅悬挂城门口的一幕,最后画面融汇到一起,形成一个新的场景。

漫天飞雪,冷风习习,男子用剑指着她,愤恨问道:“温月华,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跪在雪地里,不卑不亢地回:“心是什么东西,要不你抛给我看看。”

话落,剑起,血溅当场,有一团不时跳动的东西破墙而出,滚了好远。

染了一地的红。

“啊——”温月华惊呼着坐起。

“小姐,小姐,你醒了。”琉璃走过来,拉上她的手,喜极而涕道:“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吓死奴婢了。”

温月华回回神,看了眼四周,雕梁画柱,檀木桌椅,紫砂杯盏,芍药屏风,这是——

她的闺房?!

这是帝京!

她回握住琉璃的手问:“我、我怎么在这?”

琉璃抹抹眼泪,娓娓说了一遍:“小姐,你已昏迷半个月了,这些时日,相爷一直找名医给你医治,大夫说你是中毒了。何时醒来,他们也不知。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小姐你终于醒来了。”

她跑出去,吩咐人去书房告知相爷,随后又折回来,守在床边。

温月华思绪还停留在被锦衣卫追杀的那日,想起程风身上的箭伤,问:“姑……姑爷呢?”

“姑、姑爷他……”琉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咬咬唇,看向了床头的那封书信上。

温月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先琉璃一步拿起书信,其实这不能称之为一封书信,严格说它是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