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更是断断续续做了许久的梦。

梦中他回到了学校门口的小卖部,排在他前面的人忘了带钱,正在厚着脸皮和老板赊账。

他在后面等得很不耐烦,正想和同伴阴阳怪气嘲讽几句时,一低头,看到那人裤子口袋支出了一根草。

楚漠用两指捏着那根草拽出来,发现那是只草编的小兔子。

他被可爱得心里冒泡,连面前人的背影看着都顺眼多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票,越过那人递给老板,言笑晏晏地对前面的人说:“我帮你付吧。”

那人回头——

竟是沈海遥面无表情的脸。

快捷酒店每晚都有晚归的醉汉,今夜更是在大厅吵闹起来。

楚漠头脑发昏地被吵醒,他从床上爬起来,在床头摸索半天也没有找到床头小灯的开关。

他嘟囔着抱怨了一句后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在宾馆,不是在家里。

而睡在身边的人,是曾经恋人的弟弟。

酒店窗帘遮光性不好,楚漠能模模糊糊看清身边睡着的人的面容。

沈家这兄弟两个,长得不像,性子也不像。

楚漠叹了口气,皱紧眉毛推了沈若邻一把。可那人还是睡得像猪一样,轻声地打着鼾。

楚漠烦躁得睡不着。

沈若邻花样多,满肚子鬼点子,确实比沈海遥更浪漫也更会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