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他又一次和楚漠不欢而散。楚漠父母知道自家儿子和前任分手之后转头就跟前任的弟弟谈起了恋爱,认定他对沈海遥始乱终弃,甚至觉得他在乱搞。楚漠解释不清,也根本懒得解释——楚漠就是窝里横,只敢跟沈若邻发脾气。

后来楚漠在父母的强烈要求下,搬出了出租屋。

着急忙慌的,连行李都没收拾,就这么两手空空地搬出了他们同居短短几个月的地方,逃一样离开了他。

……仿佛他是什么传染病毒。

“若邻,这是你最后一次参加青年运动会的机会了。”教练突然出声,打断了沈若邻的思绪,“这次你要是还不能出线,还不能进到国家队,真的很危险了。”

赛前本不该和参赛选手说这样严肃的话,可教练看着沈若邻衣服心不在焉的样子痛心不已,“按照你以往的成绩,这次出线大概没有问题。这次好好跑,结束之后咱们好好聊聊。”

沈若邻也知道自己状态有多糟糕,他看着教练,感激地点点头。

短跑的场地在室外。六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室外更是艳阳高照,今天没有风,运动员必须依靠自己的硬实力决定出线名额。

沈若邻正在做最后的检查,他蹲在地上,摆弄着起跑器。

再抬起头时,他在远处瞥见了沈海遥。

他正在和自己的教练说着话。

沈若邻赶紧低下头,像害怕被他发现一般背过身去。

心里突然涌上了很多种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