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遥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推开吴曼,又指指褚鹤,冷哼一声说:“他是我朋友,最近住在我这儿,不需要你管,这事你别过问,跟你没关系。”

吴曼脸都绿了,深呼吸几次后才调整好面部表情,只是这柔和的笑意看在沈海遥眼中只有说不出来的恶心。

他还想张嘴再说些什么,沈海遥挥手打断,“你把明天的流程拿过来给我看,现场布置、灯光、司仪、嘉宾名单和座位布置全都拿来给我确认。”

打发走吴曼后,沈海遥气得捶床。

“这对狗男男!”沈海遥抄起枕头砸在地上,“那个权池,权景明和李春燕养了他这么多年,就因为没有血缘关系,被他这么对待?!还有这个吴曼,好一朵白莲花啊,装得这么懂事这么温柔,行,就算甄臻没有钱他看不上,也没必要做这么绝吧?!”

沈海遥气疯了,“行,这两个王八蛋,给我等着啊,给我等着!”

褚鹤蜷在一边不敢出声,只敢悄咪咪伸手捡起被无辜丢下床的枕头。他把枕头揣在怀里,等沈海遥气消了一点后,小声说:“别、别太生气了……你头上还有伤呢。”

不说还好,说起这个,沈海遥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他倒在床上,嘴里还在嘀咕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

褚鹤哭笑不得,凑过去坐到沈海遥身边,看看他的伤口。

磕破一个小口,不严重,确实是像吴曼所说,甄臻从小就有点低血糖,最近忙着订婚宴的事也没有好好休息,刚才起身太猛,没留意摔倒了,这才磕破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