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项星雨就坐在它面前,可他已经快要不认识自己的丈夫了。

……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啊。

霍普拨了拨自己的金发,原本碧绿色的眼睛像沾了一层灰,只是那眼神依然野心勃勃。

他问:“项星雨,你就这么恨我?你希望我死啊。”

那不然呢?沈海遥心想。要不是这种话和这种语气太离谱、根本不是项星雨会说的话,他真想这么回答。

他拢了拢自己的衣领,用一种无比认真的语气——这大概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对霍普说过的最认真的一句话。

沈海遥说:“我不希望你死,我只希望你能得到你该得到的报应。如果你做过的错事值得去死,那你就去死;如果只值一个十年监禁,那我也没有意见。”

说罢,他压低声音,“但前提是,这得是公正的。换句话说,他们不再会因为oga的身份对你格外宽容。”

安静的、不透光的看守所里,沈海遥声音极低,却异常冰冷,“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霍普先是笑了笑,随后猛地冲到玻璃门前,他双手用力拍在上面,钝钝的声响透过玻璃传出,配上他发了狠的神色,恐怖得像是穷途末路的歹徒。

到了现在,这个惯会使用花言巧语和自己英俊优雅形象蛊惑别人的oga,终于露出了骨子里凶狠、暴戾的本性。

“我们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感情……”霍普声音颤抖,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你就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