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沈海遥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他眯了眯眼睛,向褚鹤确认道:“你帮我想想, 我怕我记岔了。毓琛对阿瑾承认过自己做的那些事, 都包含哪几件?”

两人掰着指头一件一件数:“皇上寿宴上给群臣下毒、自己揭露吏部贪污、选择在吏部出事时和离、还有暗中安排某些大臣劝皇上立储。”

“但是不对呀,”沈海遥皱着眉头思考, “他做的这些——我能理解他的想法,无非是保全自己,推出毓玚。皇上正值壮年,没病没灾,天天被人吵着要立储,偏偏朝中确实有一位皇子有权有势,颇得人心。这种情况下,皇上必会有猜疑。这个做法没问题,毓琛把皇上的多疑和毓玚的耿直摸透了,只要做得足够隐蔽,成功的几率很大。但有一个问题,这以上所有的筹划,都建立在一个前提条件上——”

他这样一说,褚鹤也明白了,“是八皇子!”

“对。首先,比起毓琛和毓玚,八皇子毓宏才是皇上最中意的储君人选。”

与那两个儿子不同,皇上对八皇子的满意是写在脸上的。可以说,若不是因为八皇子英年早逝,这储君的位置,根本没得可争。

沈海遥:“八皇子死了,他们才有了争储的可能性。而八皇子刚一出事,毓琛的计划就立刻开始了……”

他和褚鹤对视一眼,互相问出了同一个问题:“这不会是巧合吧?”

褚鹤:“你觉得毓宏的死也跟他有关?”

“只是猜测,不一定对。他跟阿瑾承认过的事肯定都是真的做过,但没承认过的,可不代表就没做过。总之是一个思路,还是小心为好。”

“嗯嗯!”褚鹤点头,“对了,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

“什么?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