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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故春深 是辞 796 字 2022-10-20

佩芷白他一眼:“我这叫胸怀大志,你莫欺少年穷。”

傅棠收敛了笑容:“嗯,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等着看你剃头呢。”

佩芷下意识伸手护住了额头,皱眉道:“我忘了勾脸要从月亮门画起了,不唱了不唱了……”

俩人插科打诨地吃完了晚饭,佩芷闲不住,张罗着要去协盛园看戏,不仅看孟月泠,还要看田文寿的《乌盆记》。

她邀请傅棠一起,说自己已经在盛老板那儿留好了包厢,傅棠本来静悄悄地站在廊下,廊边正挂着那个空落落的鸟架子,等他那只傻鸟飞回来,架不住佩芷催他。

“你的鸟该回来就会回来的,不回来了,你怎么等也没用,还不如跟我去看《乌盆记》。”

傅棠说:“我亲自在这儿等着它,它或许会知道自己有多重要。”

佩芷拉着他就走:“心里没你的傻鸟,你站成望夫石都没用。”

“有道理。”傅棠轻笑,没让下人跟着,跟她一人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协盛园。

刚走进协盛园,佩芷一眼就瞟到了远处站着看戏的孟月泠,梨园行有规矩,行内人不准坐池座儿,防止离得太近了偷戏,故而他靠在廊座儿最边上的那根柱子旁。

台上的并不是田文寿,《乌盆记》还没开演,这个时间座儿也上得不多,大多坐在池座儿,他再靠前站也是没关系的。可他似乎是为了远离人群,只独独地站在一边,有些落落难合之感。

佩芷一眼看到他,完全是他骨子里的那抹气质太脱俗出尘,似不食人间烟火,又误入此处。

她用胳膊肘顶了顶傅棠,短短一天,俨然已经跟他混熟,傅棠又气又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你眼睛倒是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