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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故春深 是辞 799 字 2022-10-20

谁料五月的时候,西北两省率先开战,紧接着独立团进入了湖南,又是一片战火连天。武汉离得近,少不得受波及,他便把武汉的行程给免了,继续在上海度夏。

那厢兵燹迭起,赤地千里,唱戏声倒有些像是靡靡之音了。

佩芷常常跟着傅棠去凤鸣茶园,也恰巧碰上过段青山上台,一饱了眼福。大多数还是袁小真的戏码,时间一长,那些生行戏佩芷也熟络了。

他们在天津迟迟等不来丹桂社回京的消息,傅棠看得透彻:“又要变天了,还是在上海不动为妙。”

从纤月到满月,再从满月到纤月,月复一月,彼此远隔漫漫山河,各有各的喜怒哀乐,互不相通。

她把所有话都赋予纸笺,字愈写愈多,信越来越厚,不论停战起战,寄往上海的信都未曾断绝。

只是他一封都没回过。

第28章 念漫漫鸿笺(3)

上海戏界素有“金九银十”的说法,说的便是伶人在九月和十月最是赚钱。究其缘由还要从上海开埠说起,总之如今这十里洋场不仅是远东冒险家的天堂,更是北平和天津两地的名角儿必来的地儿。

甚至有的角儿直接就在上海安顿下来不走了,开始在上海搭班唱戏,譬如秦眠香。早些年段青山也是在上海唱的,甚至在租界买了栋宅子准备养老,但他是天津人,又说看不惯上海街头到处都是洋人,还是回了天津。

有的角儿则是受上海的戏院相邀,特地从外地赶来上海,这便叫跑码头了。只不过别的码头唱上个把月的也就走了,上海却是要多留的,辛辛苦苦跑这么远,谁还不是为了多赚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