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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故春深 是辞 802 字 2022-10-20

“不是说让你别来,怎么还是来了?”姜晴问。

“来给你捧场。” 他如是回答。

姜晴想到刚刚自己那句嘎调,有些脸红:“唱得不好。”

“是还不够好,有进步空间。”他冷声说,话锋又一转,“但值得鼓励。”

解锦言看到他们拥抱,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继续跟王少云交谈,没急着过去。

他有同学在天津京剧院任职,也就是这场戏的琴师,听说他来了,也找了过来,化妆间里一时间有些热闹。

姜晴卸了妆换好衣服后,年轻人相约去吃宵夜,再到酒吧小酌一杯,孟逢川头一次被算进年轻人的阵营,虽然有些格格不入,还是加入了。

宵夜他们一起吃了,酒吧姜晴和孟逢川没去,先走一步。有人挽留他们俩,解锦言心里门儿清着,按下了朋友,他们便一起去酒吧了。

吃宵夜的地方离姜晴的住处不远,两人乘着夜色漫步回家,姜晴觉得心中安宁,头一次演出结束后有没有那种沉重的负累感,而是觉得轻松畅然。

她徐徐开口,说起了几次想跟孟逢川说但没说出口的那件事:“我长这么大就跟我爸吵过一次架,就是刚毕业那年头一次唱《秦香莲》那天晚上。我家向来都是我妈唱白脸,我爸唱红脸,他从来没跟我说过狠话,那天却把我给骂了一顿。”

孟逢川问:“首场不是唱得挺好,为什么还骂你?”

姜晴说:“因为台下没给好儿,我回到家就哭了。我说这句唱得挺好的呀,应该给好儿,为什么不给。我妈对我一向严厉,都知道心疼我,我爸却觉得我这种想法不可取,说我在台上唱戏,不能满脑子想着要好儿,说我这叫‘要菜(提过分要求)’‘啃台栏杆(在台上拼命要好儿)’,将来就得‘洒狗血(过火表演以求掌声)’。我被他气得更想哭了,现在想还觉得冤枉,哪有下了台要好儿的,我那时候才刚登台,正是需要鼓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