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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的日子是既定的。”暮秋回答。

他在某些方面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孩子一样,怪幼稚的。

暮秋是个善于反思的人,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成熟大概是建立在对方的生活无比简单这一点上。

他对别的女人客气有余热情不足,对别的男人也是如此,他没有什么要好的同龄人朋友,生活里只有上班和回家这两件事。

“你会不会希望自己有朋友?”暮秋又一次突然问。

“我有。”沈山河说。

“真的?”暮秋对此是真的难以置信。

沈山河表情也古怪了:“你怎么会认为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没听你说起过。”暮秋回答。

“他不在这个城市,如果你想见的话,那夏天的时候我们可以去找他往。”沈山河说。

“好呀。”暮秋心里升起了一种古怪的异样感,她知道这是自己对于他的信息掌握不充分而带来的某种焦虑感。

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而露出一个温柔的几乎能让人溺死的笑容,抚摸他的耳朵,轻轻的,带着一种很浅的痒痒感。

她还没来得及继续,就被对方一把推开,他连脸都红了个透顶:“你不要在这里这样……”

“?”暮秋故意装作无辜问,“怎么样?”

“!”沈山河对她这倒打一耙的能力感到震惊,却又觉得有点情理之中的感觉,他终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偶尔感到古怪的感觉来源于何处。

她那正经的外表下,带着某种不正经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