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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昌奇忙道:“我这就想法子去办。”

……魏昌奇被同族叔父骂了一通,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宣徽院衙门,立刻下令:“把王祯富叫到签押房来!”

王祯富很快疾步走进来,执礼道:“下官拜见魏使君。”

魏昌奇已不是上午那张淡定的脸,此时一脸冷意:“自作孽不可活,你太让本官失望。做下了那等事,竟然还要隐瞒,我是想帮你也不行了。”

王祯富一听顿时跪倒在地,哭丧着脸,小声道:“下官平素对魏使君可是礼数有加,您上午还说保我官位……”

“官位?”魏昌奇气极反笑,冷笑道,“我看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王祯富怔了怔:“魏使君此话何意,下官没杀人放火,难道恶及死罪?魏使君,您可不能太无情无义,我也孝敬了不少好处给您……”

魏昌奇听罢大怒:“你是真不知死活,凭那点东西就敢要挟我?”

王祯富忙道:“下官不敢。”

魏昌奇恼道:“老子一向护着你,你却欺下瞒上!那事儿你对我隐瞒,责在己,赖不着我不讲义气……我是看走眼了,原来你这厮不上道!现在你除了我还能求谁,居然敢要挟我?姓王的,把老子惹急了,就不是你一个人的脑袋能了事的!”

“魏使君,我该死,一时糊涂说错了话。”王祯富急忙用膝盖向前挪了两步,哭丧着脸道,“真的有那么严重?”

魏昌奇道:“别人辛辛苦苦千军万马把蜀国打下,才把花蕊夫人捉了回来。你轻巧去动她?”他生气地站了起来,指着王祯富的鼻子道:“去,想明白后,自行了断!”

“魏使君,魏使君!”王祯富急忙抱住魏昌奇的腿。

魏昌奇恼怒踢了他一脚,一甩袍袖:“好自为之。”

王祯富跪在签押房,久久没有起来。他的脸上已变得惨白,浑身的力气都被猛地抽掉了一般;忽然觉得头上有一座大山压来,自己好像蝼蚁一般无力。

终于感受到了,那座山,就是强者对弱者的碾压!叫人连反抗的勇气和余地都没有。

但他之前不也觉得孟昶和花蕊夫人没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