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当真是理直气壮。”赵云梁笑了,语气里染了几分玩味,“改日一定请教下张大人,真是教女有方!”

有人认出,他是京都近些时日来,颇得几分圣宠定远将军,可不同于园内这一群二世祖。

张文嫣心里一个咯噔。

定远将军,那是能和自己父亲搭上腔人。

真要是哪日,他在朝堂上随口一问,铁定会让父亲大失颜面,依照父亲脾气,定饶不了她。

想到这,她眼泪汪汪,哭更真切了些。

“我不是故意。”张文嫣红着眼看他,可怜巴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她年纪也不大,此刻泪眼朦胧模样,倒有几分柔弱娇态。

可偏生,赵云梁是个武将,对这些无动于衷。

“我说张小姐。”好半天,赵云梁才漫不经心来了一句,“你这话恐怕不该和我说吧?”

张文嫣被噎了一下,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不情不愿走到了魏之杳面前,“对不起。”

声音硬邦邦,没了方才在赵云梁面前柔弱。

这前后反差让魏之杳忍不住想笑。

晾了她半天,魏之杳才慢吞吞抬头,“还有事吗?”

张文嫣被她轻飘飘态度气到了,怒气冲冲道:“我已经和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魏之杳:“?你道歉了我就一定要原谅你吗?”

哪来逻辑?

如果她没记错,这人刚刚诅咒她嫁进镇北王府也不知是办喜事还是办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