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早早将姣姣亲事定下来,否则她无法安下心来。

“景呈呢。”太皇太后似想到这,偏头问身边人,“这小子也不知来见哀家?”

“送上了贺礼人就没了影,他老子都没他这么忙。”

她语气带着几分不满,一旁宫人看她表情没带怒意,才笑着道:“世子定当是有事去了,不然定会来看您。”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吩咐道:“叫人去把他给我喊来。”

宫女应了一声,掀了珍珠帘子出去。

半晌,帘外响起一道懒洋洋声音。

“祖母您找我什么事。”

薛景呈掀了帘子进来,抬眼一扫,原本散漫收了起来,一一招呼。

太皇太后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纳闷问:“你今儿个是中了什么邪,哀家可没见过你这么礼貌时候。”

“噗嗤…”

魏之杳没忍住笑出声,意识到发出了声音,她红着脸又咬紧了唇角避免自己再笑出来。

薛景呈有几分无奈,祖母当着这么多人面拆他台。

不过瞧着小姑娘笑红了脸,他又觉得这顿拆台值了。

起码,逗笑了她。

太皇太后也没多想,笑着介绍,“这是安阳…”

“杳杳。”薛景呈打断她话,轻笑,“不用介绍,我认识她。”

提到这个名字时,他眉眼上扬,神采飞扬,全然是这个年纪肆意张扬。

太皇太后心里一个咯噔。

薛景呈自小就是个坏脾气主,谁都不放在眼里,可眼下,却这般神情。

她也是过来人,哪能看不出他眼里满满情意呢。

若是旁人就算了。

可这人皇帝也看中了,若是闹二人争一女才是笑话。

再看向魏之杳时,太皇太后眼里没了一开始喜欢,多了些不喜。

原先看着出众相貌,如今看来倒是过于狐媚了。

这般好相貌,可不是会引得他们兄弟之间不和。

皇室子嗣本就少,他们若因为一个女人生了间隙,她定不会轻易饶过这个魏之杳。

想到子嗣,太皇太后又有些哀伤,她只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正德帝才继位不久就去了,连带着皇后也去了,只留下一个独苗苗。

小儿子镇守边疆,可子嗣也不多,只有一子一女,完全撑不起来。

太皇太后低头喝了口茶,摆摆手,“行了坐下吧。”

薛景呈应了声,叫了搬了放在了魏之杳边上,看得太皇太后眉头又是一跳。

薛景呈坐下来,先和温氏打了个招呼,“姨母。”

十八.九岁少年生清瘦修长,英俊贵气,笑起来时,那双狐狸眼似会说话般,勾人心痒痒。

温氏听过薛景呈在京都名声,暴戾阴鸷,冷血无情,传出去能令小儿啼哭,可眼前少年却生就一副顶好好皮相,和传闻大相径庭。

她不自觉便多了些好印象,笑着点了点头,“景呈。”

薛景呈又说了几句好话,把温氏逗得眉开眼笑。

魏之杳目瞪口呆。

薛景呈瞧见她模样,挑眉笑了,“怎么?”

她撇撇嘴没说话,低着头吃酒。

“少喝点。”薛景呈叮嘱了一句,懒散往后一靠把玩着酒杯,从头到尾,没和薛容筠打过一声招呼。

薛容筠也不在意,微啧了声。

这姐弟俩喜好还真是一样,都偏爱这种娇娇软软小姑娘。

薛容筠垂下眸。

薛锦意可从未给他送过礼物,真是一点也不乖。

宴会持续到晚间才散去,魏之杳和温氏往昭阳大长公主府马车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