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陆斯扬也有些生气了,段渊怎么能这么想他。
他一使出这种硬巴巴的语调就显得异常高傲跋扈。
段渊惯知他的坏脾气,嗤笑一声,闭上眼,按了按略带疲色的眉心,罔顾他的否认,自说自话:“等着我什么时候撑不住了再去找你?”
这人听得懂人话吗?陆斯扬皱起眉:“不……”
但对方完全不给他插话的机会。
陆斯扬从医院到车上一路的迟疑、犹豫和冷漠都完完全全映在段渊脑里,他倏然睁开眼睛,眼神是陆斯扬从未见过的陌生和冷漠:“然后你还未必见得会理我,我就要再巴巴地找上门去。”
他能受得了陆斯扬作,受不了他躲自己。
“是不是?陆斯扬,”段渊自嘲一笑,“你还真是不讲道理。”
陆斯扬提了一口气,因为心情差语气也变得极差,并且提高了音量,听起来像是吵架:“我就是单纯想回自己家单独待一会儿不行吗?这么多天都黏在一起你不腻吗?”
段渊乌黑的双瞳一缩。
腻吗?
终于腻了,这么多年。
半晌,段渊语气放得平淡,似是有些无力:“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配合你,不用这么为难千方百计找借口来躲我。”
陆斯扬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那点温热的火被一盆冰水浇灭。
段渊从来没有跟他这么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