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灵在解绷带。

那绷带根本不是鲛丝,而是某种更轻更薄的材质做的,甚至连实体都是半透明的,长灵摸寻了许久,都没找到结在哪里。

“笨。”

正懊丧,脑门上猝不及防挨了一记。

昭炎左手绕到前面,在少年耳边呵口热气,低声道:“让本君来教你,该怎么解。”

“这叫冰琥珀,东海寒雾织成的,有形无质,打不了结,需要用特定的口诀才能解封。”

他轻笑一声,宽大手掌裹住少年玉白五指,动作甚悠闲的在那表面轻轻一擦,原本严丝合缝缠着的冰蓝绷带瞬间散落。

长灵知道又上当了,用力把手从那只铁掌间挣开。

昭炎笑吟吟看他接下去动作。

长灵的眼睛却定在昭炎受伤的右手上。

那冰琥珀大约是有消炎镇痛的效果,原本血淋淋的一排齿印已变成了一个个泛着淡紫的血洞,血洞的轮廓和边缘被咬破的皮肉都清晰的陈列在虎口至腕一段,仿佛在控诉当时的惨烈。

“怎么?心疼了?”

戏谑的声音兀得自头顶响起。

长灵把视线错开,躲开那只又企图拨弄他狐耳的手,然而拿起青瓷瓶,拔开塞子,把里面的药粉一点点撒到血洞上。

昭炎被蜇得甚疼,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长灵道:“冰肌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