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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灵道:“我说,大人近日练功辛苦,易急火攻心,需用极寒之物镇压才行。”

臧獒一下变了脸色。

他近日练功的确遇到了点麻烦,只是碍于特殊原因不能求医问药,这小狐狸崽子怎么瞧出来的!

臧獒惊疑不定间,长灵已道:“我修为虽不行,但对药草还算粗通,如果大人肯放过我的人,我这里有一良方,兴许可以为大人解决困境。”

臧獒一时猜不准长灵知道多少,计较片刻,拿定主意,道:“好,这刁奴可以暂免一责,但诫室少主是必须去的,锁妖台的执法官大人们还在等着呢。”

这日昭炎依旧深夜方归。

阴烛如往日一样,欲上前替他解下大氅,被昭炎挥退。

昭炎径自入了寝殿,打眼一望,见长灵并未披斗篷,只穿着件薄薄的青绸衣袍坐在床榻上,膝上搁着本书,两份寝具都已经铺放的整整齐齐,一副专等他回来就寝的模样,乖巧得异常。

听到动静,长灵立刻搁下书,从床上爬了下来,趿着鞋子走到昭炎面前,要给他解氅衣。

昭炎鼻端嗅到一阵清新灵草药香,上下打量着,知道这小东西在穿衣与用具上有洁癖,寝衣每日都要换新的,连浴膏都是自制。

只是今日这件绸袍宽大了些,空荡荡的,颜色也深,丝毫显不出小东西的优点。昭炎手痒,忍不住往少年刚沐浴完柔软异常的腰间握了一把,问:“今日怎这般知趣?”

长灵本能绷紧身体,躲着他那只刚从寒风里回来、未卸护腕、寒如冷铁的手,不回答,摸索着去找氅衣的系带。

“松一松。”

察觉到长灵反应,昭炎不悦命令道。

长灵吃痛,又躲了下,绷得更紧了。

昭炎才发现小东西玉白光洁的额间竟泛着密密一层晶莹,像是汗,不由好笑道:“给本君解个氅衣就紧张成这样?你不是胆子挺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