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听说,少主入宫这么多日,却还没有开始学习宫中的规矩和礼仪,前任掌事实在太懒怠职务。从明日起,我会为少主详细制定每一日的学习计划,少主必须准时到内官处报到,若是迟到或早退,我会依规矩执行宫规。”

明源一丝不苟的宣读着规章,严肃的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今日是长灵学习规矩的第一天,按课表上的要求,要卯时准时到指定地点报到。

这事儿阴烛请示过,还是昭炎亲口允准的,昭炎自然知道。

一来,能把小东西时间占住,别到处瞎跑,二来,立后之事,他已决议尽快提上日程。自从立国以来,他父君为度化狼人野性,在内廷与前朝都建立了一套十分严苛的礼仪标准。小东西别的可以不学,礼仪却不能不懂。

“是该学学。”昭炎一双幽深的瞳孔里忽然含了点笑,意味深长的道:“昨夜你那模样,可无半分礼仪可言。”

长灵恼怒,伸脚便踢开他,泥鳅似的从他怀里滑溜了出去。

这床是依着昭炎这个新君的身高打制的,能到长灵腰那里,长灵每次都要格外小心的爬下来,才不致踩空摔到地上。

今日亦如此,等到了床沿,长灵先小心翼翼探出一只脚,等脚尖触到床踏上的鞋子,才将另一只脚也放下去。继而整个身子都落下去。

这一直是最万无一失的过程。

但今日两只脚同时落地时,长灵却感觉双腿像在醋缸里泡了一夜似的,毫无预兆的泛起一股酸软,还没站稳,就一下摔倒在了床踏上。

长灵面朝下,被摔了个眼冒金星,咬了咬牙,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正要扒住床沿撑起,一条铁臂已老鹰抓小鸡似的将他重新捞回了床上。

昭炎道:“看娇贵的,本君给你揉揉好不好?”

长灵红着眼睛瞪他,恨不得在这个人身上捅一千个窟窿出来。

昭炎轻笑一声,一只手已滑到长灵腰侧,熟稔的在那处按揉了起来。

他动作耐心而细致,可平日阴冷沉郁喜怒无常的性情判若两人,长灵起初还抗拒,但感受到一股熨帖灵力正在慢慢抚平酸胀处,的确很舒服,便抿了抿嘴角,渐放弃挣扎,小猫似的趴在昭炎胸膛上,由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