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在气些什么呢？她自己都已经说不清了，只是些许小姑娘难以发泄的怒火吧。

“所以说，共情能力太好也是个问题啊。”

“所以说，一开始就该调高神性比例啊。”

十六和老三都笑了，毕竟老三现在的形象真的挺好笑的，有时候看开只是一秒钟的事情。

“我因神职的原因爱着那个永远向往活着的人类少女，因历史的原因痛恨如今活在美洲大陆上的人类，这些爱恨，有多少属于十六，有多少属于伊希塔布，我已经分不清了。”

非常非常能说废话的本尊能让这场告别把想说的、能说的，都说了。

“三···哥，我走以后，帮我多照顾一下那个女孩子啊，她明明没有变坏的可能，但为了合理性，给她看了不存在的未来啊，小姑娘多半会一直怀疑自己吧，总是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大魔头的话，心理压力也太大了些哦。”

“嗯，好，我记着。”

“还有还有，你要和人类重新定约的吧，条件弄得奇怪些嘛，超不想让现在的人类太舒服了，奇奇怪怪的新约，也算是向本尊看齐嘛”

“好，比如想要修行圣光的力量就得穿泡泡袜，用塑料魔法棒。”从老三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说这些，是认真的。

“哈哈哈，有创意。······不怪我了么？让天使成了残缺的种族。”

老三用手挠了挠脸蛋，他发现在十六真的要远行的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想有性别就努力修炼嘛，高位天使什么都有，些许残缺就当是督促天使修行的固有动力好了，这么想的话，现在的设定不是很不错嘛！”

“啊你看开就好。我也看开了啊，其实神再强，也没法帮人类做什么吧。你看一神教的犹太民族，有钱人多的他们可是一直一直在社会上发声，强调他们被迫害的过去，同时期同样遭到相等迫害的吉普赛人，连个声都没有。地位、金钱、声望，想要什么，还是得人类自己去争、去拼啊。神能做什么呢？神连帮他们复仇都不敢做得太过分。”

十六在这片虚空中坐了下来，在概念上最强的自杀女神，这一刻显得相当无力又落寞。

你就是从本尊那分了太多的善良才会这么变扭。

这句话，老三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