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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皱眉,难道她真的误会了柴英卓?

“你别哭,真的不一定是你哥哥。”屠斐蹲下跟呜咽的柴冬雪说,“我们要找的那件,应该是少了一颗扣子,但是这件扣子都在。”

柴冬雪燃起希望,“真的?”柴冬雪抓过衣服检查,哑着嗓子求助似地说:“真不是我哥哥,是不是?”

屠斐望着哭成泪人的柴冬雪,抿抿唇说:“有可能不是。”当然,仅仅是有可能,扣子丢了,再缝一颗新的就是了。

原版的扣子没了?山寨的扣子高仿版可以做到一模一样,所以屠斐无法排除柴英卓的怀疑,不过刚刚她一路跟着看到兄妹两,她的直觉告诉她:柴英卓其实是个重感情的人,他看似对妹妹冷漠,但会因为妹妹心软。

一个人,如果还有软肋,再冷漠也不会无情到冷酷。

屠斐对柴英卓抱有希望,希望他能自首。

只是在这之前,他们得确定,衣服上的扣子到底哪颗才是假的。

屠斐没收了风衣,她搀扶柴冬雪走回到主干道。

陈光辉站在路边,冲着柴冬雪点了下头,他唇角动了动,屠斐把风衣递给他,摇了摇头,意思是待会再说。

屠斐和陈光辉送柴冬雪回医院,路上屠斐跟柴冬雪分析利弊,最皆大欢喜的结局是柴英卓与命案无关,但万一真与本案有关联……柴冬雪一听到屠斐的假设,泪水忍不住往下流,她痛苦地摇头,“不会的,我不信,呜呜,我哥哥小时候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难过,我不信他杀人。”

屠斐和陈光辉对看一眼,屠斐嗯了一声,柔声说:“我也是假设,咱们现在分析所有可能,都是为了让你哥哥受到的惩罚最小,如果真的是他,自首也是可以酌情量刑的标准,”屠斐话音落下,柴冬雪情绪激动地推开屠斐揽着她肩膀的手,屠斐忙转了话锋,“但是你刚才说的话让我觉得,你哥哥背后可能还有人,万一有人威胁他,他不得已……”

“一定是的。”柴冬雪笃定,她就是不信哥哥会杀人。

“所以为了你哥哥,你得配合我们,就像溺爱不是良性的爱,溺爱会让孩子在温室中长大,以后承受不起风雨,”屠斐边说边观察柴冬雪的情绪,“你对你哥哥的感情,我完全能够理解,如果那是我哥哥,我也会像你这样,但是我哭过闹过后我会冷静下来想想,怎么做对哥哥是最有利?毕竟哥哥还年轻,他的路很长。”

柴冬雪抽泣着,因为屠斐的换位她没有反驳,屠斐轻声说:“我们是大人了,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更要让那些关联的人都要受到同等代价,不可能是哥哥被威胁做了坏事,最后只惩罚哥哥,那帮人却逍遥法外是不是?”

“是呜呜。”柴冬雪哽咽。

“我知道你很难过。”屠斐揽过柴冬雪的肩头轻轻拍着,“但是,白鹏兴如果也有一个像你这样爱哥哥的妹妹呢?哥哥白白地被人杀死抛尸雨天的田地里,她的妹妹和家人会有多痛苦?”屠斐拍打肩膀的手转为箍紧柴冬雪的肩头,让她有所依靠,“至少你哥哥还有机会活着,白鹏兴已经死了,我们作为刑警,不仅要保护你哥哥不被威胁,也要保护白鹏兴,即便他死了,也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