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还去揪，揪完凑近看，呼吸轻轻地洒过来。

裴渡喉头动了动，声音低哑：“松手。”

白璃没用劲儿，听他威胁自己，不高兴了，把另一只耳朵也揪，得意地轻哼一声。

裴渡知道威胁这坏胚没用，干脆不威胁了，把她往颠颠，继续下山。

他不吭声，白璃果然松了。

松之后又始玩他头发。

裴渡问她：“你把我当玩具了。”

白璃手掌拢拢他的头发，没拢起来，跟他建议：“你头发太短了。”没法编小辫。

裴渡很安静。

被她『揉』了会儿脑袋，裴渡又忽然问：“为什么生气。”

只是跟别人说了句拒绝的话，甚至没碰到，怎么那么生气。

白璃惬意地晃腿儿：“我没生气。”

裴渡：“……”他低估了白璃的脸皮厚度。

白璃自顾自玩他头发。

裴渡很好玩的，以前是，第一个会追她跑的人族，现在更是，把她关山里，又小心翼翼地讨好她，偏还一张棺材脸。漫长的生命里，不管好的坏的，除了哥哥们，没人一直在她身边。

白璃不想真的把他赶跑。

四野人，小径安安静静的。

白璃放弃给他编小辫，百聊赖地抱住脖子：“裴渡。”

“嗯。”

“你要是跟别人走了，我把你扔东海喂鱼。”

裴渡听明白了，白璃把他当成她的东西。

……不管是玩具，还是朋友，抑或是其他，还真是霸道的不得了。

裴渡静静地背她下山，提醒她：“我是人。”

这话在她前没什么说服力，白璃哼一声：“我是神。”

裴渡忽地笑出声：“那你可不把我丢了。”

他笑声清冽，低低的，像在打趣，白璃脑袋一偏，不搭理他。

笑什么呢，她可是世最强的神灵了。

-

两个哥哥跟在学生队尾，瞧见妹妹跑了，赶紧跟去。

隔得远远的，看见裴渡向妹妹靠近，而大部队还远远的，简直咬牙切齿。

等裴渡背妹妹下山，他们更崩溃了。

陶一南咬住下唇，委屈极了：“我都好久没背过阿璃了，这人，这人简直……”

说，他鼓起腮，想冲出去。

晏泽寒深呼吸一口，拉住他：“是阿璃让他背的。”

陶一南满脸像被雷劈了：“真的吗？”

晏泽寒头，他会唇语。

晏泽寒头疼极了，但他当过一段时间学生，知道叛逆期小孩不好管：“堵不如疏，不直接管教，阿璃不讲道……难过起来，你办法吗？”这也是他没惊动老七的原因。

陶一南顿住了。

妹妹不讲道……难过起来，他当然没办法。谁忍心看妹妹受委屈呢。

陶一南犹豫：“那要怎么办？”

晏泽寒：“你这样可以。”

陶一南：“？”

晏泽寒知道他听得懂，继续他跟在妹妹后。

陶一南看裴渡背妹妹的身影，眼睛一热，回想起妹妹小时候：“阿璃小时候不会飞，也要我们这样背，小小胖胖的一条，叫声都是软乎乎的。”

晏泽寒闻言心里一软：“是啊。”

回忆完，看到前的小少女，温柔的庞一厉。

快下山时，两个哥哥从小道飞身一跃，赶在妹妹前到了出口，随即整理整理衣服头发，让自己显得自然。

白璃被背下了山，看见两个哥哥在这里『乱』晃，疑『惑』道：“哥哥？你们怎么在这里。”

陶一南打了个哈欠。

他穿兜帽衫，去掉口罩，眼巴巴地看妹妹，又扫向裴渡，显得十分黯然：“六哥好久没背过阿璃了。”

白璃：“？给你背。”

趁妹妹跟小六说话的时候，晏泽寒看向裴渡，眸光微敛。

裴渡朝他淡淡颔首：“学长。”

没放手。

晏泽寒微微笑了一下，暗地里咬起牙根。

真行啊小子。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