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内务省派遣的监察官,是打破平衡的外|来力量,是具有分量的一张牌。

会不会以“相同目的”达成合作不是要紧事,要紧的是能不能将这张牌牢牢地握在手里。

在这一点上,五条悟可比自视甚高的咒术师高层看得清楚多了。

“五条先生可真没耐心。”太宰治抬眸看向白发青年。

“嗯哼~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摆在眼前的机会,不珍惜的话,感觉很吃亏呀。”五条悟勾下墨镜,苍蓝眸子直直地望进那双鸢色眼睛里:“他们,很烦吧?”

苍蓝眼眸好似盛装了广阔天空,太宰治顿了下,唇角旋即弯起讥讽的斜弧:“他们老了,也死了。”

并非死于生命的衰败,而是溺|毙于对权|利的贪图——太宰治撇了下嘴,贪图者总会格外讨人嫌些,没什么好奇怪的。

“……很安静的死|亡,不是吗?”太宰治半虚着眼感慨出声。

他再度回望那宛若墓穴般的地方,鸢色瞳眸里的情绪是平静的、是凉薄的:“连哀嚎都没有。”

注视着少年布满漠然的脸庞,五条悟眯了眯眼睛,他以为他可以在那双眼睛里看见相对负|面的情绪,比如:恨。

沉默了会,五条悟大笑着拍起双掌:“哈哈哈你比我想象的还有趣!我可真喜欢你说话!书无店砸,懂?”

五条悟冲少年贼嘻嘻地挤眉弄眼。

对此,太宰治向他投去嫌弃地一瞥以示敬意:“嘛,既然五条先生特地等在这里,那我的工作就从东京咒高开始好啦。”

“哦呀!”五条悟眨动几下眼,看着少年笑眯眯道:“好像我给自己挖了坑一样啊。”

太宰治目光平静的看着高高大大的青年:“这不就是你等在这里的目的吗?我明明很善良的顺了五条先生的意愿。”

五条悟顿了顿,抬手将搭在鼻翼上的墨镜推回原位,不叫眼里的情绪外泄分毫给对面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