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的说出来,就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不一定。”

——比如,你要我离开你的世界,我就做不到。

“但不说就永远也得不到。”

——比如,你对我说帮我吧,我就一定会帮你。

太宰治的脸孔一瞬纠结成一团,好像将五条悟简单的话语理解成了繁杂难解的数学题。

过了许久,也可能有过多久?

总之这是一段于太宰治而言十分漫长的时间,漫长得好像已经被拥抱着度过了整个夏天。

“好吧。”他从唇齿间挤出险些支离破碎的语句:“坦白说,我还挺喜欢被抱着的。”

抱着他的人僵住了,呼吸一时间都轻得犹如消失了一般,唯有心跳在加速,再加速。

太宰治垂下眼睫,这个人如同松柏,不会低头、不愿低头,正因如此,当这个人为他低下倨傲的头|颅时,他很难如四年前那般劝离自己。

利用?是的,他仍然会利用他。

但,在这一刻,他忽然只想粉饰太|平,只想将那个由阴谋诡计和一片|血|色堆砌起来的自己隐藏。

不需要多久的时间,仅仅转瞬就好,他希望在这个人的眼里,自己至少有那么一瞬间,不是满身|污|秽|的、无可救药的怪东西。

也不知过了多久,五条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一点一点放松下来,他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痛。

轻轻口勿了下近在咫尺的|耳|垂,感受着那|具|身体的|轻颤,五条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