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

太宰治紧皱着眉,捏着便签的一角,指节泛着不正常的白。

……五、条、悟。

突然,他听见一道熟悉也陌生的声音于身后响起。

那嗓音是清冷而又锋利的音感,暗藏少许不应存在的虚弱,仿佛狂风卷海浪般缓慢且猛烈传递进他的耳朵,震荡了他的耳膜。

“别看了,他会没事的啦。”

太宰治僵硬迟缓地转过身,鸢色的眸子映着男人堆砌笑意的脸。

“五条悟……”

男人面容上的笑意如同坚冰般凝固了片刻,随之流露出愈加灿烂的笑容。

在那笑容里,隐约可以窥见某种悲痛欲绝的东西。

这是五条悟?

不,这不该是五条悟。

男人仍旧穿着一身黑衣,身形消瘦的过分了,那头只要被阳光照耀便会被点缀金芒的白发,此时干枯又毛躁,蓝瞳没有半分光彩,眼下是大片的乌青——

“……我吓到你了吗?”男人轻声询问着,缓缓地向后退去一步。

男人自始至终都是从容的,可太宰治有注意到,在发觉他的打量后,男人的眼底猝然溢出了极大的崩溃。

“没有哦。”太宰治放下便签,笑着耸了耸肩:“我该怎么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