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付丧神倒没被这个神奇操作吓到,只是习惯性地“啊哈哈哈哈”笑了两声:“要喝茶吗,不错不错。”

审神者看看他又看看茶叶,蹙着眉头不动了。

“……只有这个的话可不行呐,”三日月忍住了想回头进屋去找个杯子的冲动。之前他就看过了这完全是个空荡荡的毛坯房,生活用品什么的不存在的,“虽然说有直饮水,但不是沸水的话就没办法吧?”

“我知道。”这种必要流程她还是清楚的。

被另一个关键问题困扰的诺维雅吐了一口气,有些懊恼之前怎么没想到这茬。

“我突然想起来,我只有一个杯子。”

……

……这是打算强行提高亲密度吗?

觉得自己即将被耍流氓的老爷爷抬起一侧的袖子掩住了唇角。悲哀于自己日渐减退的记忆力的审神者揉揉太阳穴,又低头从小背包里掏了一套茶具出来。

手掌大小的白瓷茶壶,和很明显与之配套的精致小杯子——嗯,杯子只有一个。

她抬眼看了看对面盯着杯子陷入沉思的付丧神,一直藏在袖筒里的白色魔杖滑落出来,在小茶杯的边缘上轻轻点了点。

复制成双。

叮的一声,杯子变成了两个。

一直看着这唯一一个杯子发散思维的三日月宗近:“啊、啊哈哈哈哈哈,魔术吗?吓了老人家一跳呢——”

“毕竟是用过了,”诺维雅撕开一小包茶叶,倒了三分之一出来,顿了一下后又追加了一点,“可以吗?”

不太清楚她是在说茶叶还是茶杯,付丧神一边伸手拂去了飘散到这边的樱花瓣,一边用含着笑的嗓音说:“哎呀,可以的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