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知未来哪天的自己坑了的诺维雅默默流下了悲伤的泪水。并不是纠结于“这么喜欢这孩子就不能提醒我一句吗”,而是“找到了抑制过敏的方法为什么就不跟我说!明明是个阿尼玛格斯却不能变形我也很踏马苦恼的好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五虎退用左脚踩着右脚的脚尖,难以言喻的焦急:“主公,我没有、没有说谎,你可以去问一期哥——”

她抬起一只手止住他:“嗯,不用解释的,我相信退酱呀。那么最后,”绿眼睛眨了眨,“这是你来本丸的第四天,对吗?”

短刀怔愣两秒,仔细回想后谨慎地点了点头。

诺维雅抬起魔杖又给自己施了好几个舒缓咒,这才慢慢走上前去,像前几次一样揉揉了他的头。

怀里的小老虎不满地叫了两声,肩膀上那只则好奇心满满地伸出爪子试着勾她手腕。她不免又盯了它们两眼,然后跟短刀温声解释了“对猫科动物过敏”的事。

眼见后者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变得蔫哒哒的,审神者又赶忙补充了下文。

“不过解决这个的方法,应该马上就能找到了。”想着那时的场景,她的脸上显出一个略带戏谑的笑容,“到时候,可以给退酱一个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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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告一段落,她老老实实跟在被称作“烛台切”的付丧神身后去吃了早饭。

细心熬煮的白粥,配菜是两份不同的渍物和烤得恰好的鱼肉。几个白嫩嫩的饭团放在长形的深色盘子里,愈发衬得米粒们玉雪可爱。一旁的烛台切将木碗里冒着热气的味噌汤置于桌角,捏着下巴打量了一下,轻啧一声,转身走掉了。

审神者咽着口水,还没想清楚这是不是可以开动的意思,太刀已经掬着一捧樱花走了回来。

他跪坐与桌前,修长的五指拈起一抹淡粉,轻轻巧巧装饰在盘子的边角。满意地扫一眼餐桌,收回手来对着她笑。

“可以了,主公。”

“我开动了。”她急急应声,在付丧神犹如农人看着自家养的小猪崽儿一般的慈爱目光里手不停箸,勉强保持着仪态,把这一桌子风卷残云地飞快解决了。

没有厨师会不喜欢食客这个反应的。烛台切含着笑收拾了残局,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碟水果来放在桌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