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刀有些失落地诶了一声。

但不同于诺维雅关于“嗜酒付丧神当街殴打婶婶,人性扭曲还是道德沦丧”的悲观预想,他既没有出卖色相也没有撒泼吵闹,只是瘪着嘴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

“啊,的确,太过放纵也是不可以的。”

想了想,又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补充了几句,语气稍转轻快:“人家下次会记得啦——所以说,可以打瓶酒带回去吗?”

看出审神者有些为难的样子,次郎太刀挠挠额头,以一种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虚浮语气允诺道:“会注意省着点喝的!”

嗯,尽量不要一顿喝完吧。

诺维雅注视着他迫于压力不得不与此生挚爱分手的悲痛神情,感觉自己像棒打鸳鸯的封建恶势力。强忍着良心的谴责,她默默在心里攒了好一会儿劲,才成功把那句几次绕到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本来是没问题的……”

付丧神刚想高兴,随即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诺维雅察言观色,期期艾艾地把“但是”后面的转折部分以相对委婉的方式说了出来。

“你刚刚过来这边,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嗯嗯,啊哈,那个,其实我的本丸,财政状况比较不乐观。”

她眼神飘忽,回想起做三份兼职还要养男人的凄惨日子,只觉得悲从中来,恨不得抱着身边人大哭一顿。

“啊,明白了。”

不等她组织接下来的语言,一点就透的大太刀已经恍然大悟:“简单来说就是没钱了对吧。”

“不不不是的!”诺维雅疯狂摆手,试图挽回自己在新人心中的形象,“只是手头的现金不充裕了——我之前没想到时政居然不给兑支票的,简直太过分!”

次郎哈哈两声,反过来安慰垂头丧气的审神者:“没事啦,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回头看人家把溯行军那些家伙打得屁滚尿流,帮你赢好多奖励回来……嗯嗯,打起干劲了!”

他撩起滑到耳边的碎发,精神头十足地把酒瓶挂回腰带上。中途不忘举起来冲诺维雅晃了两下,液体撞击瓶壁,发出海浪一样哗啦啦的低响。

“到时候,可要好好奖励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