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像自己这样站在安全的地方动动嘴皮子, 他是耗费精神和体力,真刀真枪地和敌手搏斗的那一个。

注意到付丧神持刀的右手已经由于脱力开始轻微地颤抖,而从无边黑暗中飞蛾扑火般杀过来的怪物,甚至根本没有减少的趋势。

“可以了, 一期君。”

她试着伸手去拍付丧神的肩膀, 由于身高问题中途放弃了,改为拽了拽他的衣角。

“我学会了哦, 接下来,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一期去陪一会儿三日月吧。担心的话,站在那里看着我就可以了。”

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身姿颀长的青年背对着他,持剑的姿态巍然不动,甚至连一丝犹豫和震颤也无。

“放弃天职,无视责任,丢掉义务。是吗?您希望我这样做吗?”

对这样的回答早有预料,审神者无奈的耸了耸肩。

“大家都有自己坚持的准则啊。那一期君,要战斗到什么时候为止呢?”

“自然是直到您脱离险境。请不用担心我……我已经习惯了。”

——他这么说着。

疼痛,恐惧,死亡。燃尽一切的终结的烈火。这些东西,真的是可以被人习惯的吗?

“要是没有类似的经历,估计会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相信你吧。用这么沉稳的语调说着这么荒谬的事,看来要成为优秀的兄长,连哄人的技能也得一流才行啊。”

一体口衔短刀、状似龙蛇的溯行军从斜对角扑出来,被诺维雅用石化咒正正丢在脑袋上,随即跌落地面,在一期一振的刀刃之下变成了两段。

“反应跟不上了哦,一期君。话说回来,我的原则,你们不也很清楚的吗?”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不知何时会从哪个角落里扑出来的敌人身上,付丧神努力平复着呼吸,几乎无暇思考审神者的话,只是随口应答着。

“嗯,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