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像一面镜子,能照清这里的每一张面孔,以及我的前程。”丹希尔向玛丽安娜伸出手,邀请她重回宴会厅:“用一顶宗主教的帽子和南方圣殿骑士之首的位子,来换取我父亲连任教皇的机会,这无疑是笔不用细细考量的买卖。”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件事儿。”玛丽安娜在丹希尔的右脚快要踏出阳台时,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我答应过奥丁的小皇帝,要为他拿下托斯卡迪亚的所属权。”

丹希尔握住玛丽安娜的手骤然用力,直接将玛丽安娜的几根手指挤得像是被压进罐子里的八爪鱼。

“注意微笑,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内心想法。”玛丽安娜像是没有痛觉的玩偶,丝毫不介意她被丹希尔握住的那只手传来骨头相撞的痛感。

“您这是要我父亲背叛坎特罗。”

除去正与奥布斯达交战外,坎特罗还与奥丁有着领土之争。因为位于两国交界处的伯国——托斯卡迪亚的统治者绝嗣,所以奥丁的小皇帝和坎特罗的塞伊斯都对托斯卡迪亚进行了强宣称。

坎特罗的塞伊斯以其母系血统为由,要求继承托斯卡迪亚。

而奥丁的小皇帝却以托斯卡迪亚属于奥丁且直系成员皆已去世为由,要求将托斯卡迪亚划入皇室领土。

如此一来,教皇便不得不接手有关于托斯卡迪亚的争议。

同布列塔尼亚这样的继承权顺位争议相比,托斯卡迪亚的情况可要复杂的多。

况且奥丁跟坎特罗执行不同的继承法。虽然都承认五代以内的旁系血亲享有仅次于直系的继承权,但是在算法上,奥丁是将当事人包括在内,而坎特罗确是从父母辈开始算。

所以从奥丁的法律来看,统治托斯卡迪亚的家族早已绝嗣,而从坎特罗的法律来看,塞伊斯刚好卡在继承权的边界线上。

丹希尔扯了扯嘴角,笑得极其敷衍:“得罪坎特罗的塞伊斯对我父亲没有任何好处,况且艾瑞娜以后还要跟塞伊斯过日子,您这是……”

丹希尔强迫自己放轻手上的力道,更不想与玛丽安娜就此翻脸:“要让坎特罗的塞伊斯怨恨我父亲。”

“那又如何?”玛丽安娜毫不在意道:“他再怎么怨恨你父亲,也不可能在坎特罗与奥布斯达交战时,解除与艾瑞娜的婚约。”

毕竟塞伊斯还要靠教皇的支持来为坎特罗争取到战争资金,以及一个“大义”的名分。

然而奥布斯达到底是在几十年前,将坎特罗按着打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