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就很庆幸自己遇到的律师是个正常人,她自己对法律条文不是十分清楚明白,但大概齐并没有太大的偏差,因此找律师的时候虽然担心公益律师可能是被塞过来的实习生,但却还是给自己定下了目标,她原本打算对照目标跟律师商谈的,结果谁知道,律师的目标更明确!

真是有福气啊!

金秋就很得意。

因为在原主的时间线上,她最后没有办法,是真的被赵洪波这对母子给折磨死了的——赵洪波砸了家之后再回来就把原主孙艳秋一顿祸祸,直接就给整流产了,孩子没有了之后,母子俩天天的念叨,说原主保不住孩子是个不合格的女人,让原主越来越自我怀疑,后来好不容易又怀了个孩子,生下来因为是女孩,赵母就直接把孩子丢到外面也不管也不说,直到孩子被流浪狗给咬死了。

原主就彻底崩溃了。

也大概是因为原主的崩溃,金秋才会来到这里,在原主还没有悲剧的时候顶替了她。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能顶替原主,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顶替了原主,但金秋毕竟是一个重活一回的人,两辈子的人生教会她的除了是要果断之外,就是女人不狠地位不稳,所以她是绝对不可能心软的,至于说在乎别人说一两句什么“女人的本分”之类就更不可能戳中她的软肋了。

女人没啥本分。

她虽然不是尼姑,但也不是结婚狂,所以说,离婚本来就势在必行,拖延时间越长,就代表对方欠债更多。

金秋够聪明,她买了一堆的药都是在医院开的,而且是以流产手术为由开的,孩子这事儿,属于是两个人的事儿,她买药吃药,这也叫“夫妻共同生活”,而男方花的钱由于她现在已经与对方分居,那就不叫“夫妻共同生活”消费了。所以,她当然得多开些药,越多越好。

一边接私活赚钱,一边开药,就这样,时间就来到了第一次开庭。果然不出所料,赵洪波母子没出庭。

不仅没出庭,在开庭之后被判暂时休庭三个月之后的当天下午,赵洪波还真的带着亲妈找上门来了。

为了避免赫敬蕾的家被破坏,金秋在小区门口就把人给拦住了。

“臭娘们!你还敢提离婚!”赵母冲上来就要抓金秋的头发,“你把我的孙子给打了,还敢提离婚,你这个贱人!有你这样做女人的吗?你这个短教育的东西,你爹妈是养了什么玩意儿,你有娘养无娘教的东西!”她冲过来的时候,赵洪波就往另一边去拦着金秋。

然而,金秋是个什么人,她会乖乖被抓?

她一转身就回到了小区里,小区的门也很尽职尽责地把两个人给拦住了。

赵母就站在栏杆外面骂,那口水喷的,都快把栏杆给喷上锈了。

赵洪波在外面是不会这样没面儿的,他没有动口,但却表现得很无辜的样子,还口口声声的在劝说金秋,一嘴的绿茶语录:“金秋,你为什么要拿孩子撒气,你知道我有多期待这个孩子吗?为什么你要打掉它!”

哦,真的是茶味儿十足。

金秋眼珠子一翻,并没想要解释什么。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而赵家母子两个,真的是一唱一和,表现得非常默契。

不能再不说什么了,再不说,那真的是让赫敬蕾不好做了。

金秋冷笑一声,大声反问:“结婚的时候我一分钱没要,酒席是我掏钱办的,收礼全都给了你妈这个当婆婆的,我当时不够贤惠吗?怎么的,赵洪波,我养了你一年多了,我不打掉孩子,我一个人养你们三个人吗?赵洪波,你还是个人吗?”

哟呵!

围观群众一看,这吃软饭还带着亲妈,也是牛逼了,不由得也产生了一种诡异的看戏心理,进而,把刚才的那种母子俩上门扯拜无情无义媳妇儿的戏码主动替换了下来。

赵母一愣,转过神来,马上道:“你胡说!我儿子是个男人,男人!你嫁给他了,你的一切都是他的,什么叫你养他?”

这一句话,顿时群众哗然。

金秋则是一副不屑的模样,笑道:“我的一切都是他的?你在说什么屁话!我是我,他是他,他一个月两千二,我一个月六千八,他一分钱不交家,我赚的钱交了房租水电还得养你养他,你竟然说我这不是在养他?娶了老婆就得到了个保姆附带了钱袋子,这么好的事儿,真的是笑话,我又不傻,我缓过来了要离婚,有什么错吗?”

“那孩子呢?你为啥要打掉孩子!”赵洪波也憋不住了。

“不然呢?留着孩子?留着干嘛?有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爹,有她这么个搅家不良的奶奶,我上班多辛苦,养家多辛苦,你赚的两千二只给你自己花,连你妈都沾不到边儿,她本来不过来还好,一过来,我伺候你不算还得伺候她,她养着我胳膊腿儿了我得伺候她?还得给她买这买那还要金银首饰?她这是生个儿子卖身给我了,那她就别拿婆婆的谱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