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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辰沉默,没有回应,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长孙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尊敬的人,往日即便闯了大祸,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闯了祸,最多被骂一顿,但这一次不一样,他如今的样子,怎么敢过去。

夏子衣看出了宁辰犹豫,道,“我不知道那一天后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既然活着,总该是要过去报个平安。”

“再等等吧。”

宁辰疲惫一笑,推辞道,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不去,长孙知道他还活着,担心归担心,总归不用跟着受怕,他若过去,真相便再也瞒不住,到时候,长孙会更加接受不了。

夏子衣没有再劝,走进屋中,不多时,拿着两坛酒出来。

“给。”夏子衣扔过一坛,旋即自己打开封盖,仰头灌了一口。

宁辰笑了笑,掀开了一直覆盖在脸上的黑布,也打开盖子,灌了一口。

往日一张清秀的脸,如今已被焚烧和腐蚀的变了模样。

夏子衣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一口一口的灌着酒。

酒,是最好的消愁之物,从古至今便让人迷醉。

“前些日子,馨雨为母后梳妆时,发现了母后的头发很多已经白了,原来,不知不觉中,母后也开始老了。”夏子衣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宁辰默然,酒水一口一口的喝入腹中,没有任何感觉,就如同喝水一般。

“其实,母后真的希望你和馨雨能够走到一起,可惜,到了最后,你还是没有同意。”夏子衣继续道。

“感情的事,勉强不得。”宁辰喝了一口酒,道。

他始终认为,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