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辰不知道鬼女的话背后何意，却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应道，“我们是朋友，朋友之事，宁辰义不容辞。”

鬼女冰冷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光芒，轻声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日我若入魔，你不必手下留情，鬼女心甘情愿，后会有期。”

话声落，鬼雾再起，红色倩影消失，转眼间，消失天地间。

“鬼女。”

宁辰上前，却只碰触到了一抹残红，再也留不下鬼雾中的身影。

前路之上，燕亲王一步一步向前走，没有去管身后晚辈的事，是劫，还是缘，总归是要自己去经历。

“阿蛮，他跟着你走了十天，可曾感受到一次剑息。”燕亲王开口问道。

阿蛮摇了摇头，道，“没有。”

“呵！”燕亲王不再多问，继续前行。

痴者，愚者，很多时候，分的并不是那么清楚。

若只论聪明才智，心机谋算，十个阿蛮加起来也不可能抵得上一个宁辰，除了昔日北蒙王庭那位军师，天下间，或许不会再有人能超过这个后辈。

可惜，聪明并不代表天赋高，宁辰足够聪明，但心中执念太多，剑心难以清明，若放不下，此生可能都无法感受到剑息的存在。

后方，宁辰跟了上来，因为鬼女之事，眉宇间的忧色更深。

阿蛮又一次伸手抚平前者皱起的眉头，轻声道，“不好看。”

宁辰回过神，笑了笑，只是笑容也越来越勉强。

“你的剑，送我吧。”阿蛮拉起前者的手，道。

宁辰一怔，还未说话，阿蛮已将另一只手放在其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