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成抬头瞟了一眼吴正生，平静说：

“他知道我是爸爸，主动和我上床，我没有强奸。”

吴正生怒吼：

“他还未成年！”

霍澜成平静说：

“他已经满十八岁，成年后我才与他发生性关系。”

吴正生捶桌暴怒：

“那你两年前伪造江美莲死亡、非法拘禁、谋杀她又如何解释？！”

霍澜成冷静说：

“江女士是心梗猝死，我只做了该做的事，为孩子母亲安排葬礼，其他事我并不清楚。”

吴正生气笑：

“霍先生，你是觉得我们蠢，还是觉得你的钱足够多，多到可以让你逍遥法外，为所欲为？！”

霍澜成轻笑：

“吴警官是否聪明我不知道，不过我的钱的确很多，大家都知道。”

吴正生咬牙怒瞪：

“不要以为我对你没有办法！”

霍澜成沉默低头。

所有罪行都被否认，霍澜成态度坚决，拒绝承认一星半点。

问讯不到一小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男人聪明狡猾，冷静不似常人，吴正生暴怒欲揍人。桌上，手机嗡嗡震动，吴正生看到“陈局”备注，黑脸出门接电话。

陈贡对他破口大骂，省委书记亲自打电话下达指令，霍澜成被捕消

息网上全面封锁。吴正生挨了半小时骂，陈贡让别人接手该案件。刚挂完电话，陌生电话又响，接起，省上领导。

讯问室，霍澜成平静地看着愤恨回来的吴正生，冷静说：

“吴警官，江女士的事我的确不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男人语气温和，听起来竟然有一丝讨好。

黑白颠倒，吴正生气愤出门，去看江晚。孩子清醒后受到极大刺激，愣愣坐于屋中，一言不发。警官如何讯问也不开口，律师强烈控诉，要见江晚，吴正生头痛无法。

律师被允许与江晚见面，孩子恐惧坐于椅中，听陌生男人严厉要求不得胡言乱语。

江晚哭问：

“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

律师按霍澜成要求温柔哄他：

“霍先生让您相信他，他真的很爱您。”

江晚哭泣咬唇，律师又哄：

“霍先生绝对没有伤害过江美莲女士，您的证词对霍先生很关键，请一定按我说的回答。”

江晚还是哭，身体崩溃颤抖，被亲生父亲诱奸，还要拒绝承认，说是清楚自愿。律师好言哄劝一番，终于出门。

霍澜成被拘禁，江晚再次见到了江美莲。

消瘦的女人坐在轮椅上，悲痛地看着自己面目全非孩子，哭喊招手：

“晚晚…”

江晚亲眼见过江美莲尸体，躺在医院病床上，苍白僵硬。孩子甚至亲手捧过母亲“骨灰”，抱过母亲“遗像”，此时见到活生生母亲，吓得晕了过去。

男人还关在警局，江晚被释放，独自回到家中。房间冰冷空旷，孩子害怕地蜷缩在床上，全身发抖。

没有同意与江美莲一起，害怕见到她，羞耻见到她。两年的日日夜夜，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习惯了被男人爱宠，美好幻想骤然被打破，疼得鲜血淋漓。

霍澜成会被提起刑事诉讼，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舒榭慌乱从度假国外赶回，处理相关事情。

江晚夜夜陷入惊惧噩梦。小时候被父亲抛弃，长大后被父亲诱奸，赤身和父亲交缠，所有回忆破碎地在脑中盘旋回响，霍澜成压着他在床上，不停重复：

“爸爸爱你，爸爸爱你…”

猛然惊醒。

都是真的。

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的父亲是个畜生，是个变态。

痛苦的折磨。

————

三个月后，法院对霍澜成涉嫌谋杀江美莲、强奸未成年亲子一案进行非公开审理。

霍澜成重金聘请最强大律师团队，洗脱罪名。谋杀罪被推卸为江美莲抢救医生责任，抢救医生疏漏，霍澜成并不知情。至于非法拘禁，霍澜成从未与江美莲及相关人员直接联系，江美莲逃走后所有监禁人员和监禁处所被迅速清理，找不到任何直接证据。同时，江美莲被医院出具精神失常证明。三年前江美莲被曹强家暴后日夜失眠，曾频繁到医院精神科就诊。霍澜成律师团队挖掘相关信息，出色反击。

至于强奸亲子一罪，霍澜成提供证据，完全否认。

法庭上播放一段录音。

孩子娇软声音响起：

“爸爸…爸爸…”

男人喘息发问：

“宝宝，宝宝喜欢爸爸干你吗？”

哭喘回答：

“喜欢…喜欢…”

……

江美莲听到录音突然发疯，失控地向霍澜成砸水杯，哭吼：

“畜生！畜生！！”

法官敲响法槌，严厉道：

“肃静。”

江美莲被暂时请退。

法官向出庭的江晚提问：

“录音内容是否真实？录音中二人是否为你与你的父亲霍澜成？”

三个月来无数次盘问，一次次被询问与父亲霍澜成不伦关系，背德的关系被放到明面上盘剥、解剖，男孩小脸僵白，浑身冰凉。霍澜成看到江晚出庭之时白了脸，开庭前本已和律师沟通好，不让江晚出庭。

律师无奈叹气，江晚自己要求出庭。

法官再次询问：

“录音是否真实，录音中二人是否为你与你的父亲霍澜成？”

男孩流泪回答：

“是。”

法官再次提问：

“是否自愿与父亲霍澜成发生性关系？”

男孩痛苦佝偻，捂脸痛哭。

庭内陷入可怕沉默，偌庭都听得到孩子清晰悲痛哭声。

霍澜成律师正欲开口请求停止对江晚询问，江晚捂脸点头，抽泣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