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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你上回请罪的时候才叫以下犯上, 今天, 不是我在踩着你吗?”

这让梨休春又仿佛回到公子所说的上一回“以下犯上”后请罪的时候,难以分辨对方究竟是否真的生气了。

上一次, 他胆大包天做出了逾越的举动,也忐忑于公子大概是为这样的冒犯而生气了,但最后公子仍然还是原谅了他, 并且他的行为主要是为了证明自己别无二心,还能有些许底气。

可今天,今天他虽然在行为上只有恐慌时抱住对方的腿这一点冒犯之处,但对主人有不轨之心,完全比为证忠诚而逾越更加有罪。

公子他……没有生气吗?

可是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明明之前还像以前一样叫自己的名字,现在又改成了梨督主,很显然疏远了许多,就像他上次请罪时,公子对他开口,也喊的是这个称呼。

但是晏长初似乎并没有一定要听他回答的意思,“谁都可以吗?”

这个问题问得没头没尾,梨休春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公子的意思,“只有公子才可以。”

想了想,他还是解释道:“臣……并非是嗜好被人虐待或羞辱,只是因为是公子的亲近,才……情不自禁。”

即便从公子之前的话语来说,他可以解释说是自己有异于常人的癖好疾病,那比觊觎自己的主人要更能够令人理解一点,也能减少被公子厌弃的可能。

可是……可是,不是谁都可以的,是谁都不可以,只有公子才行。

是因为那是公子,所以才渴求的,所以才嫉妒那个能被公子借力上下车的人。

如果他违心地承认只是因为有怪癖,公子反叫别的人来“满足”他怎么办?他一点、一点都不想碰别的人。

“那就是说……”床上的青年像有几分了然,将眼前人的脑袋抬了起来。

他问:“你想……与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