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何总礼貌地道了谢,“你可以进去了。”

韩念初什么也没说,捧着茶回到坐位上。又过了几分钟,陈以正终于姗姗来迟,坐下先咬住吸管,嘬了一大口冰水果茶,才跟她吐槽。

“加班快加秃了,上星期我妈让我去相亲,挺漂亮一姑娘,银行上班,她对我也满意,加了好友,聊得也不错,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韩念初喝着茶,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出国后跟陈以正的联系就少了。

回国后,两人一起吃了顿饭,陈以正成家有了儿子,妻子知道他跟女同学出来吃饭,一连打了三个电话。

那顿饭之后,韩念初再也没联系过他。

这事的蹊跷之处在于,当所有人都当她是怪胎时,陈以正坚定地当她的朋友。

而一旦他有了妻子,她再出现,就是比怪胎更不容于世的存在。

“本来约了她吃日料,临时开会,”陈以正说,“我放了人家鸽子,第二天就被拉黑了。”

“嗯。”

陈以正纳闷地抬头,“你就这么嗯一声?不扎我两刀?”

韩念初合上笔记本,“都失恋了还怎么扎?”

陈以正沮丧地晃了下脑袋,开始了自我反省,“想想我这个人毛病也挺多的,长得不算好看,工作又忙,工科直男不懂浪漫,也不会体贴人,也难怪人家看不上我。”

“哪有你说的那么多毛病,”韩念初说,“在我看来,你的毛病就一个。”

“什么?”

“穷。”

陈以正目瞪口呆,半晌捂住胸口,“哥们儿,别扎要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