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初轻笑了起来,“我就说嘛,这乡里十几万人口,找个瞎子不难。”说完,她冷冷地瞥了江临远一眼,回到火柴盒大小的房间,摔上了门。

门外传来云秋的喊声,“临远,你这就走吗?再坐会儿吧。”

“不坐了!”江临远声音萎顿地说。

“我送你。”

韩念初躺在床上,望着灰暗的天花板,心里想着,但愿这两个同样低劣的人谁也别放过谁。

杨荟文妥协得很快。

何律师来后的第三天,搬家的货车就到了,等那三个人的东西搬好,韩念初才把自己的三个纸箱搬出去。

货车上一个大物件都没有,都是些衣服和零碎的物品。

两个小时后,车在一个大型小区的地下车库停下。搬家工人把东西全部送上5楼,杨荟文在门口跟工人讨价还价,吵得左右邻居都出来看热闹,她才付了钱把工人轰走。

韩念初进屋,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个大物件都没搬,新房子里家电全是新买的,连厨具都是明光锃亮的。

她毫不客气地把东西搬到主卧,大约二十多平米,带一个卫生间,两扇飘窗,双人大床,还有一面衣柜。

她把衣服一件件地挂到衣柜里,余光瞄到站在门框的韩云秋,不用转头看,韩念初也想像得到她的表情,咬着牙,双目通红,像只伺机而动的野兽。

韩念初警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