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初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说:“谢谢!我回家换套衣服就去上班了。”

何谨修这才注意到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也湿了一半,进门一行脚印带着水迹。

他当即拉了她就往外走。

经过门口,他拿起一把透明伞撑开,带着她走过长廊,又回到那间卧室。

他拿出一件一模一样的白色t恤和一套全新的牙具递给她,“洗了换上。”

韩念初接过t恤,转过身,问走到门口的何谨修,“昨天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何谨修退回两步,在柜子上拿到一个眼罩,“我说我是戴上这个给你换的,你放心了没有。”

“我是说我对你——”韩念初顿了顿,才找到合适的措辞,“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何谨修紧紧注视着她,说道,“你都睡死了。”

韩念初眉头紧锁,她跟江临远结婚两年,分房睡了两年。

结婚那天晚上,她喝醉了,却也把江临远打伤了。

那时她才知道,自己有另一个毛病,严重的身体洁癖,根本接受不了别人亲密的触碰,即使是在她意识极弱时,即使那个人是江临远。

为什么这个人会例外?

她带着疑惑,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盥洗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剃须刀和洗漱用品,还有一瓶方方正正的香水,刚开封不久。

揭开盖子,闻到淡淡的,熟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