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眼皮就沉重地耷了下来。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厨房那边的灯光亮着,他起身,看到韩念初在餐桌前逐道地试菜。她已经脱了浴袍,只穿着t恤和短裤,露出笔直的长腿。

他走过去,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浴袍给她披上,神色骄矜,就像做得不情不愿似的。

韩念初放下筷子,去盛了饭给他。

何谨修看着桌上的三道菜,蘑菇蔬菜汤,糯米糖藕,辣椒炒牛肉,食材都是这段时间她钻研菜谱时剩下来的。

味道没有惊喜,但也不像以前那样难以下咽,两人安静地吃完一餐饭。

韩念初脱掉浴袍,说:“我去洗碗。”

“穿上。”何谨修睨了她一眼,就垂下视线说。

“我等会儿穿。”说完就去收他面前的碗,笔直的长腿正好落入他低垂的视线中。

她的手指刚碰到碗,手腕就被扣住,何谨修冰冷的声音响起:“为什么要做这些?”

“你要我做饭,我就做饭;你要我弹琴,我就弹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韩念初垂下眸子说,“这是我的极限,为你去做一切我能做的事。”

她说完,手往回缩。何谨修却突然站起身,举起她的手腕,转了半个身,就将她抵在冰箱门上。

背贴着冰凉的冰箱门,鼻尖充满了他的气息。

“极限?那这样呢?”他说着,忽然低头吻住她。

韩念初最近没少被他亲和抱,她只像往常一样回应,然而他的气息越来越灼热,也不像从前斯文的浅尝辄止,而是像一个执着长矛要攻城掠地的将士,沸腾着热血,压抑着嘶吼,将所有欲望和野心都输送给了手中的武器。

韩念初的身体颤抖,她不懂这是害怕,还是诚服,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从腿抚到胸前的那只手上,那令她的血液也烫了起来。

他的喘息声就在耳边,亲密如胶,热情似火,她没有生出一丝抗拒,反倒是不由自方地弓起背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