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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夜,又想了一个早上,他觉得再过一天,一个月,一年两年,他也想不通。

她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他把手里的病历本举到脸前,透过黑暗狠狠地注视着。

十年前患了情感隔离。可就在一年前,她还爱得那么悱恻,让他在她离开后每一分每一秒,想到她,心里仍会为了那甘甜的回忆而刺痛。

他逃避颓废了一年,让他怎么承认,如此让他留恋不舍的感情,只是她装出来的?

如果不是,那就是病历的问题,那个医生有问题。

他像是自黑暗中捕捉到一线光亮,捞起沙发上的西服就走向电梯。

电梯在地下车库停稳,他刚走出去,电梯门就关严,上升到一楼停稳,韩念初走进电梯,直接到了顶楼。

客厅黑沉沉的,她打开窗帘让光照进来,猫趴在地毯上,警惕地盯着她。

她往二楼去,卧室里的床铺整洁,没有睡过的痕迹,浴室的毛巾和浴巾还整齐地挂在架子上。

她又回到客厅,桌上连杯水都没有,这是一夜未归?

何谨修把西服挂在进门的架子上,在绿褐色的单人沙发坐下,把病历递给深棕色办公桌后的年轻医生。

医生翻着病历,微笑着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也会来我这儿?”

“没耽误你吧?”何谨修问。

“我说耽误了你就马上走么?”医生仍开玩笑道。

“培林,认真点儿!”何谨修揉揉胀痛的额头,疲惫地说,“这事很重要。”